令将其下狱待审。”
“族里已经商议了结果,不会试图将其保下,将尝试另推他人接任青山郡守之位。”
苏炎炎听完也微张着小嘴,一脸惊愕。
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荀先生叹了口气,“从个人而言,苏元尚顾念血脉亲情,愿意为其冒险,固然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但身为一郡太守,如今族中日渐衰退,他承担着如此紧要的位置,如此作为实在是太过愚蠢!”
苏炎炎微微皱眉,“你说,这会不会那位夏公子的手笔?”
荀先生一愣,旋即一挑眉,还别说,还真有几分巧合。
当初将那位骆苏氏送入大牢的正是他,然后对方又来了青山郡城见了苏元尚。
“不对。”苏炎炎又摇头否定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当初我们打探过,夏公子在子规县只是适逢其会,骆苏氏闹上公堂之事他无法左右,更无法左右苏元尚的选择,应该是我恶意揣测了。”
“事情太过凑巧,大小姐有所怀疑也是正常。”荀先生叹了口气,“假设尽可大胆,我先多方搜集一下情报,看看能不能从当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吧!”
“然后。”他看着苏炎炎,“大小姐,那我们就在青山郡城稍作歇息,看看此地风土人情,明日继续出发?”
苏炎炎轻蹙眉头,“明日一早出发,沿途减少几个途径之处,尽快回家吧,此事太过巧合,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荀先生也立刻严肃点头,“是!”
——
接下来的日子,夏景昀和白云边一路前行,倒没遇到太多的故事。
在这水土丰饶的云梦州,夏景昀一路所过,民生凋敝,经济枯萎,与泗水州之愁苦如出一辙,看得人心头沉重。
从高居庙堂的天潢贵胄、黄紫公卿的角度而言,黎民如草芥这话虽不对,但也有几分歪理。
可即使是草芥,丰润茁壮的青草,和那干枯焦黄的野草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一团烈火落入青草之中,会被这些生命力顽强的草芥慢慢耗尽火势,安宁仍在;
可这满目枯黄之下,或许只需要一点点火星,便能有燎原之烈。
这世道,便如一轮烈日,一点点炙烤着这些草芥,一点点榨干它们当中的水分,将天下向着满目枯黄的深渊推去。
那些被榨出来的水分,便都流入了那一户户高门大院之中,看得夏景昀感慨万千。
七八日之后的晚上,夏景昀停在了一个叫华荣县的地方。
“过了此县,前面就是岳阳城了。”
白云边站在客栈的窗户边,眺望着远方,言语中是无尽感慨。
夏景昀开口道:“别说得这么感伤,我们又不是过了岳阳城就要分开。”
白云边扭头白了他一眼,夏景昀福至心灵,露出一丝八卦的笑容,“仰慕苏家大小姐?”
白云边远望岳阳,缓缓吟诵,“凤兮屈身鸣爱意,凰兮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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