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但白天的时候她又十分困乏,可只要一睡就会做梦。
她每次噩梦惊醒后,都像是被强行洗脑了一遍,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梦里所见以及连带着她自己的脑补,她就总结出来前世在她死后发生的一些事实。
战西爵以夫之名给她立碑并将她葬在夏怀殇墓旁,温时遇在她坟头忏悔自杀,挨着她坟墓的是她的儿子夏云澜,挨着夏云澜的是母亲夏允…
那个每年都会举着黑伞在清明时节给他们上坟的男人是战西爵,
她梦到他会单膝跪在她的墓前,手指描绘着墓碑上她照片的眉眼,甚至能隐隐感觉到他淹没在梦里的痛楚…
他会在清明那一天在她墓碑旁坐上一天,在走的时候才会去伸手抚摸她儿子的墓碑,眼底仍然是无法遏制的伤痛。
…
第三日的午后,她再次大梦一场,醒来后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生剖了,痛不可遏。
她抬手掩面,情绪低落了许久,等缓过心口那清晰无比的疼痛后,她才抬头。
她一抬头,就看到不知是什么时候跪坐在她床沿的夏云澜。
他安静的跪坐在那,察觉到她醒来,便开口道
“林奶奶说给您做了消暑的果饮,让我来喊您。您好像做了很不好的梦,怎么都叫不醒。”
因为梦里的画面太真实了,所以当看着眼前活生生她的儿子时,
安小七一时心头百感交集,莫名就放下了所有的冷漠,对他招手“你过来些。”
这是夏云澜记忆中女人第一次这么温和的叫他,他心下有几分触动,眼睛一下就红了。
他往床前跪近了一点,凭借自己的感知把脸凑到女人面前
“云澜…能摸摸您的脸吗?”小心翼翼的口吻,“云澜想知道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子,想把她的模样记在心里。”
音落,在安小七默许下夏云澜就要伸手去触碰她的面颊时,本就没有关严实的卧房门在这时被一脚暴力踹开。
明明是盛夏的天,那仿若从天而降的男人周身却如裹挟着料峭寒意,清冽逼人。
安小七最先反应的不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这么暴力的踹门,
而是她因为过度心虚一下就提到了嗓门的心跳声——是那么焦灼剧烈!
他很快阔步走来,并在安小七始料未及的下一瞬单手就把跪坐在床沿的夏云澜给提起。
臂力惊人的高大男人,拎着一个三十多斤的孩子,比拎一只小鸡仔还轻松。
连同他提起夏云澜这个暴力动作的,还有他冷冽逼人的男低音
“宝贝儿,告诉我,什么叫云澜想知道自己的妈妈长什么样子,所以要摸你的脸?”
说话间,战西爵已经拉开了卧室的三楼的飘窗,作势要把夏云澜从窗口丢出去。
安小七本就提到了嗓门眼的一颗心更加慌张,她几乎是本能的尖叫了一声“不要——”
她满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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