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已经烛光燃尽,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
忽然的忽然,是那么恐惧死亡。
如果他闭了眼,就真的跟她永别了。
永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永别,是再也看不见。
楚辞,微微合上眼,感受胸腔里那此起彼伏的绵密疼痛,良久,他嗓音沙沙哑哑的道
“晚晚,我跟你还没有过够,我们在一起的好日子太浅了,我想把心留下来,继续爱你,好不好?”
他这样说,就在这时睁开眼,握住了南向晚的手。
他看着已经半蹲在她面前的南向晚,眸色炙深且专注,
“南少衍正在等心脏供体,如果有了供体他便能活下去。我把心给他,等我走后,你跟他好好过,嗯?”
南向晚心口颤抖的厉害,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许久都没有说话。
楚辞的话还在继续“就让他代替我继续爱下去吧。”
这样说完,像是心中的郁结被突然打开,楚辞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晚晚,这样挺好,我的心还能陪伴你。”
……
楚辞是在三天后离世的。
他走的十分安详,脸上还带着笑,只是没有血色的唇瓣干干的。
除此之外,他病号服下的胸膛里,一颗心已经成功被摘走。
隔壁就是等待心脏供体活命的南少衍。
好像眼泪流的太多,所以在接受面前男人宣告死亡消息时就显得十分平静了。
一颗心,也早已麻木。
南向晚看着那好似安然入眠的男人,眼波微动,对一旁准备开始给男人整理遗容遗体的医护人员道,“你们出去吧,我来。”
她跟楚辞今天早上办了离婚证,今天晌午他便发病走了。
他从发病到宣告脑死亡,不过一刻钟。
他走的很急,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她留下呢。
南向晚等医护人员走后,就开始给他擦拭身体。
她用毛巾擦过他英挺的眉,削薄的唇,俊美的脸庞以及那被缝合的心口。
他是那样的冰冷,周身都泛着森森白的冷然气息。
她的手指在触碰到他心口上的伤口以及伤口旁边一处纹身时,一颗心还是不可抑止的痛了起来。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
原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还要爱她呢。
他在他的心口上,纹下了她的名字。
南向晚唇瓣亲吻过他的心口,他没有温度的遗体冷的她唇都跟着颤抖。
她给他穿上衣服,就是当初他们扯结婚证时穿的那黑色西装,红色领带。
给他穿上衣服,她额头贴身男人冰冰冷的面颊,低低哑哑的笑着哭出声来,
“你是不是觉得告别太痛苦了,所以才走的那样急。我会听你的话,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也好好的生活下去……等时间到了,我就去那边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将我忘记啊?”
她这话说完,微垂首,眼睫上的泪珠便一颗跟着一颗飞溅在男人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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