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道:“那我便以茶代酒,斗胆与夫人交个朋友。”
沈书允亦回敬一杯,“沈某荣幸之至。”
顾溪和看得一愣一愣的,王妃她着实厉害,这么快就又多了一位朋友,自己就眼巴巴的看着她们谈天说地,一句话都插不上。
他烦躁的揪起一株野草,一片片薅上面的叶子,薅完一株再薅另一株,脚边很快堆满了残叶。
沈书允放下茶杯,“既如此,道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如果那位袁道长也有成书的话,不妨一起送来,印书的时候,我也能多向坊主讨些优惠。”
“夫人稍等,我这就喊袁兄过来。”
等他走远了,纸鸢小声问道:“夫人与他二人萍水相逢,就如此破费,您带过来的嫁妆虽说丰厚,但也经不住这样花啊……”
纸鸢在沈府过惯了苦日子,为了给沈书允凑药钱更是精打细算的花钱,无意间养成了斤斤计较的性格。
沈书允很理解她,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
她轻戳纸鸢的眉心,“你个小气包,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还有啊,我帮你备了一份嫁妆,始终给你留着,不会随意动用的。”
“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纸鸢气得一跺脚。
“我知道我知道,”沈书允连忙安抚她,“我知道你是害怕我变成穷光蛋,放心,王府的钱多到几辈子花不完,留着招蛀虫,不如用之于民,印书之事关系到大周的文化传承,我也与白先生约定好了,会把这份文化事业坚持下去。”
“文化传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纸鸢没读过书,对这种事情没有概念。
“你看,清明祭祖,追根溯源,是维系家族的纽带。王朝的延续也是一样的,我想尽可能地留下一些东西,后世的人追溯历史,就不会无凭无据。况且,这世上存在一种偷文化的外邦人,不留下足够的证据,会让外邦人钻了空子。”
“文化,也能被偷吗?”
纸鸢挠着头满脸问号。
沈书允没再回答,她已经说得够多了,再说下去,怕是要暴露什么。
顾溪和听得认真,这番对话让他看清了自己与沈书允之间隔着的是什么:他是活在当下的人,沈书允是跳出当下远眺过去与未来的人。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时间。
李纯风带着袁天刚回来了,袁天刚看上去稍年长些,但容颜俊秀不逊于李纯风,且都有仙风道骨的飘然感。
刚攀谈没几句,苏嬷嬷却带着那个羊胡子道士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了。
那道士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口中念念有词,拿豆子往沈书允身上一洒,四散的豆子形成了一个规则的圆圈。只见那道士两眼一翻,喊了一声“破”,一道符纸燃烧起来。
那道士这才恢复正常,捋着胡子慢悠悠道:“老道已查明邪祟来源,皆因王妃不敬孝悌,激怒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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