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浅粉色的桃花,是虞意放在自己屋内脚凳上的绣花鞋。
这一片区正是门神将先前徘徊寻觅魔息的范围。
明亮的灯光一下倾泻进屋内,薛明渊往后退到虞意身边,让巡防的人进来。来的除了巡卫官兵,还有修士。
灵力宛如一缕清泉从他脸面上涤过,薛明渊配合地闭上眼,嘴角不自觉往上翘,笑中带着全然的信任。
虞意看着他一系列从容不迫的动作,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起床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内衫,耳根隐隐发热。
他看上去很有把握能够瞒天过海,虞意便点点头,抬手捏住外袍领口,见他要转身去开门,连忙提醒道:“你擦一下脸。”
清洁术将他脸上的泪痕和血迹都消除干净,薛明渊重新睁开的眼睛也清澈干净得如一面湖,谢道:“多谢。”他顿了下,试探性地喊道,“主人?我也需要这样叫你么?”
薛明渊摇头,施法从她房间里卷来灯盏点亮,放到墙边还勉强完整的桌案上,朗声向外应道:“稍等片刻。”
他直起身随手扯下一件衣架上的外袍给她披上,拢了拢衣领,将她脖子上被触手吸出的痕迹掩住,低声道:“没关系,你穿上鞋,先回你屋里穿好衣裳,收回青竹剑,我去开门。”
虞意闻言,朝窗边走去几步半推开窗,窗外,这一片区的灯光都重新变得明亮,夜幕之下能看到闪烁的结界光芒,将附近的几个街区都封在了结界内。
鄞州归属于照花宫辖地内,来巡查的修士也该是照花宫人才对,虞意是没想到裴惊潮什么时候还负责起了鄞州城的巡卫事务。
而裴惊潮怔愣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竟住在同一个房间里。虞意身上穿着的外袍显然是男子款式,另一人更是只穿着中衣。
他们耽搁了这许久时间才开门,实在让人难以不去想象,他们在屋中时是在做什么。
裴惊潮垂在袖中的双手蓦地握紧,他的目光一直只紧紧锁定在虞意身上,眼中只有她长发披散,身上裹着别的男人的衣袍的模样,一时倒没有注意到屋内满地的狼藉。
直到巡卫的士官满是怀疑地质问道:“你们这屋里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的摆置桌椅全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墙角,地面上散布着五六处被锐器穿透过后的裂痕。
最严重的还是右侧一面墙壁,垮塌出了一个大洞,几乎连通另一间屋子。
薛明渊亦感觉到了裴惊潮那冒犯的眼神,他往右挪一步,修长的身形将虞意完全遮挡在身后,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回道:“我打坐修炼时行气一时走岔,没控制住灵气毁了屋子,损坏的东西过后我会照价赔偿给掌柜。”
修炼?
那两个巡卫官兵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懂对方眼中的揶揄,这么激烈,莫不是在双修吧?
当然,对面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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