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意识了。
薛沉景睁大眼,眼中都是难以置信,一脸遭人始乱终弃的幽怨,急急地喘了几口气,咬牙道:“不管你记不记得,你都是做过的!”
虞意越听越离谱,抬手捂住他的嘴,死不承认,“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虞意当然知道他很好玩,她记得在鄞州城那天晚上发生过的事,不过,他现在的样子比那天尤胜。
“不好玩。”虞意探究地盯着他,手指故意不动。
薛沉景用力甩头,伸手按在软榻侧栏雕花的棱角上,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坚强道:“我没事,你可以继续。”
虞意一脑袋问号,嫌弃道:“触手有什么好玩的,你把我当小孩子打发?”
发烧令他的脸颊透红,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所以眼神偶尔涣散,眼睑垂下,想要睡过去,但是为了讨好她,他又会受惊一般努力清醒过来,撑起垂下的眼睑,把触手往她怀里送。
薛沉景被噎得沉默片刻,一股脑将自己的拟足往她怀里塞,气急败坏道:“那你现在做。”
虞意淡定道:“只要我不记得,那就算我没做过。”
薛沉景便努力将意识沉入拟足,柔软的末梢勾缠在她手指间,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送到她手里,牵动她的手来触碰自己,诱哄道:“阿意,很好玩的,你可以把它们打成结的,你试一试,阿意阿意。”
虞意被他滚烫的手心握在手腕上,疑惑地睁开眼睛,“现在?”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将手抽回,脸色涨红,没好气道,“你自己不会吗?”
薛沉景诚实地摇头,“我身体还没恢复。”车辇内倒是配备有沐浴的物什,但他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虞意身边,生害怕错过眼,她就会不见。
虞意瞪着他,最终还是掐诀,点在他身上。清凉的灵气从衣领灌入,贴着肌肤,水洗一样淌过全身,带走他身上燥热。
薛沉景眯着眼睛,一身清爽地倒下,将她拉进怀里。空气中的触手都跟着涌过来,缠裹在她身周,嗅闻她身上的气息。
虞意已经习惯了这些东西的存在,赶不走便只好作罢。薛沉景眼皮坠下,又沉眠过去,他略微消下去的体温重新攀升上来。
鹤师兄小小的呼噜声从外幕帘外传来,虞意渐渐也有了点睡意。
九头妖鸟拖着华丽的车辇,奔驰于云层之上,雪白的云絮绵延至天际,宛如一条康平大道,车辇行驶过处,在云层上留下一条雪亮的银线,不多时又在风中消散干净。
逍遥门的修士跟丢了人,云层中乍然出现的雷光彻底劈散了对方的踪迹,也叫他们无处追寻,只得返回门派复命。
回到门派后才得知门中发生的大事。镇魔钟崩毁,千百年来丧生在钟下的妖魔残魂复生,在门内搅起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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