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送葬，好吗？”虞知知偏头睨了狐言言一眼。
狐言言从听到虞知知问鬼坟入口之后，就抖得更加厉害了，眼睛也红得能滴血似的。
“这么开心吗？都抖起来了。”虞知知笑道。
狐言言：“……”
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这是因为开心而抖吗？
明显是因为害怕，是被吓到好吗？！
狐言言上下牙齿都在打颤，更别说还被怨气压制着，十分痛苦，压根就不想说话了。
她怕自己一说话，就被虞知知给气死了。
狐言言还想多活几年。
见狐言言不搭话，虞知知率先往鬼坟靠近。
陆晚榆和晏淮对视一眼，没有犹豫，也跟上去。
窝在陆晚榆怀里的小狐狸疯狂想扒拉她，但陆晚榆完全不为所动，就是要跟着自家师姐。
狐言言想跑，却又被陆晚榆死死摁在怀里。
“虽然你现在很可爱，但是你也不能跑哦。要是有危险的话，你得给我师姐挡着。”陆晚榆笑着说道。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瘆人……最瘆狐狸的话。
狐言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逃又逃不掉，躲又躲不开。
来到墓碑前，虞知知围着墓碑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墓碑前，视线落在刻着的经文上。
度化经文。
“怎么说呢，有时候禅宗的做事手段还是太仁慈了。”陆晚榆也蹲在虞知知旁边，说话大喘气。
来到墓碑前，比站在远处难受得多了。
但师姐都来了，他们总不好一直站在远处看着。
晏淮的脸色很白，没吭声。
虞知知忽然想到那个头顶像灯泡一样光溜溜的佛子，长得慈眉善目、宝相庄严，心思却不然。
“仁慈？不见得。”虞知知缓缓开口。
当年的禅宗也未必是不能完全杀灭鬼王，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有别的考量，不能出现太大的损伤，所以选择了这么一个持续性长的办法。
虞知知话音落下，一道灵力便打入墓碑之中。
这一次，不仅仅是狐言言吓得浑身猛颤，就连蹲在旁边的陆晚榆和晏淮都吓了一跳。
“师姐！”
陆晚榆犹豫，“万一墓碑破损，鬼王出世……整个南域都要大乱，凡人界也会受到牵连，生灵涂炭。”
听到这话，虞知知看向陆晚榆。
看得陆晚榆在一瞬间似乎忘记了此刻身处的环境，也忽略了怨气给她带来的痛苦影响，只余下……背脊发凉。
在此之前，陆晚榆没有见过虞知知这样的眼神。
那双平日里漂亮又恹恹压着的眼眸，此刻露出点瘆人冷意，似乎她可以对世界发生的一切而冷眼相看，四周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南域乱不乱，与我有什么关系？”
虞知知语气平静，听得陆晚榆有些心惊。
这样的话，从师姐嘴里说出来……
让陆晚榆有些茫然。
而晏淮就看着虞知知，抿着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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