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由自主地去拼一座巨轮。
梁直长开了药方,让人熬药,苦得人闻到了都作呕,但喂给昏迷的姜翘,她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闷在厚实被子里的姜翘满脸通红,紧紧蹙着眉头,时不时还浑身颤唞,显然处于身体感到寒冷而呼吸滚烫的煎熬之中。
目睹这件事的人不少,除却谢灵誉和澹台勉闻都想好了怎么告状,其他宫人、侍卫也免不了嘀嘀咕咕。
姜翘就这样疲惫地拼着巨轮,直到巨轮已经高到让人恐惧,站在上面只能看见一片苍茫的天。
尹徴习武,比一般人抗冻,尚且好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更何况是穿着更厚重的冬衣的姜翘。
谢灵誉安抚着孩子们,先把大家带回崇文殿,留了点作业,让他们有事情可做,随后才去找白敬禾。
不等睁开眼睛,一直拼巨轮的大脑终于放松下来,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
一醒来她就看见床边围着许多人,认识的有澹台勉闻和典膳局的一些人,此外还有几位脸生的宫人。
她退烧后那一觉睡得很畅快,又一直有人给她喂流食,因此不算特别痛苦,稍稍适应了一下,便小声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如何?可有受伤?”
当时那只小刀飞来得突然,和那么大个板车不一样,她根本没看清,只来得及撒开小太子,却没有把他推远些,她落水后更是什么事情也不知晓,故而有此发问。
澹台勉闻摇头,而后又神情紧张地用手语问道:“你怎么样了?身上还痛吗?”
姜翘缓慢地露出笑容:“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发烧自然是骨头缝里都痛,姜翘肩膀上被小刀划破的伤口也不算浅,不过小孩儿的重心是学习,她怕自己随便一呼痛,搞得小太子没心思好好学习了。
当时说是救了他,但也只是自救的同时顺带救他,姜翘不乐意用这顺带的帮助绑架小太子的善心。
像白培琛那种挟恩图报的人,她向来是看不起的。
“哦对,白敬禾呢?”姜翘问道。
应久瞻叉手回答:“白敬禾已经被看管起来了,这两日一直在等您醒来,陛下的意思是,想听听您的意见。”
“这两日?”姜翘狐疑,“我睡了多久?”
“两日又多几个时辰,现下是二十日的戌正一刻了。”应久瞻道。
姜翘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这可真的吓了她一大跳。
这么长时间,真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敢深想,不然难免后怕。
“白敬禾的事情秉公处理就好,他也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太子殿下决定也好。”姜翘说。
她并非不在意白敬禾的结局,差点害死她跟丢一丢她的糕点并不相同,她还没圣母到这也能原谅。
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以免皇帝这耳根子软的又被白培琛挟恩图报,她要让皇帝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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