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呢,我使了一串钱才给四爷先做了这些。”
“嗯,不错。”
红玉又道:“昨儿四爷回来的晚,却是忘记说了,大老爷那头儿……好似不大好呢。”
“怎么个不好?”
“昨儿送回府来,太医诊断了一番,说好似中了风,王太医施了针这才转好。”
贾赦中风了?莫非是昨儿又赔了钱?
“还有呢?”
就听红玉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大老爷昨儿又亏进去了。从四爷这儿借的银钱亏进去不说,又欠了顺天府一千多两银钱。啧啧,算算只两日光景,大老爷就亏进去两万五千多两银子,真真儿是骇人!”
李惟俭筷子一顿,问道:“这事儿既然传开了,那老太太那儿可有说法儿?”
红玉摇了摇头,道:“老太太昨儿就问了王太医一通,旁的没问。”
李惟俭心下思忖,欠下这般多银钱,只怕贾赦有的闹了。这荣国府大房、二房之间本就水火不容,此一番还不知闹腾成什么样儿呢。
贾政此人面上方正迂腐,怕是不会说些什么,可那王夫人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如此,今儿一准儿是有好戏瞧了。
一餐早点祭了五脏庙,虽依旧有些宿醉头疼,可胃口里暖洋洋的,李惟俭好受了不少。
红玉拾掇碗筷时又道:“四爷,瞧着已是四月下,宝二爷的生儿快到了呢。”
“哪天来着?”
“四月二十四,芒种前两日。”
宝玉可是阖府的宝贝命根子,这生儿贺礼可得仔细了。李惟俭琢磨着待会子去一趟内府造办处瞧瞧,转念忽而又生出个坏主意来,于是不由得暗乐不已。
这天捱到辰时过,李惟俭方才出了门儿。他先行去了造办处,方才进门儿那小吏就急吼吼的迎了上来:“诶唷,李公子诶,您可算是来了。”
“怎么个情形?”李惟俭笑着问。
那小吏一嘬牙花子,抱怨道:“那玉坠子的事儿,合着您李公子是全忘了?”
玉坠子?李惟俭想起来了,笑着道:“慢工出细活儿啊,我总不好一直催问。怎么,那玉坠子得了?”
小吏道:“得了是得了,只是前后废了两枚玉坠子。”说话间将李惟俭引到货架子旁,小吏小心取下一枚鸡血侵染出字迹的玉坠子来:“造办处的大匠许久不曾动手,这手艺就有些生疏了,前两个玉坠子字迹模糊,实在不好交给李公子。哎,您这一单,造办处是亏大发了。”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招呼过吴海平,取了枚五两的银稞子交给小吏,笑着道:“辛苦辛苦,往后我多多照顾造办处生意就是了。”
小吏当即大喜过望,连连作揖道:“诶唷,有李公子这话儿就妥了。”
李惟俭笑着颔首,这才拎起那玉坠子来观量。形似泪珠,上下镶嵌的金花儿,连着根链子刚好能挂在脖颈上,其上蝇头小楷写了两行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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