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起来。
她依稀看到有人在跟她打招呼。
正是服务台的那位胸脯奇大、表情严肃的女人。
“喂,这儿,”
那女人招呼着,探出她的大脑袋。
“你忙吗?我想跟你说几句,”那女人继续招呼道。
阿莉尔好似受到催眠,不由得止住脚步。
“听着,回到你房间以后,先洗个热水澡,喝些热茶,”
那女人挺严肃,
“外面刮着风雪,我真为你担心。我求你别出去,你就是不听。这可不是闲荡的天气呀。”
“我没事,谢谢你,”阿莉尔的回答有些生硬。
当她朝电梯走去时,那女人还在向她微笑。
阿莉尔可以发誓,从上次住大森林饭店后迄今已有一年没来这里了。
可是,服务台的女人也可以在同一法庭上宣誓:
阿莉尔在1月7日以前几天就住在这家饭店了。
两部电梯,其中的一部忽地打开了门。
阿莉尔忧惧地走了进去。
她是唯一的乘客。
“请开到十一层,”她说。
“外边暴风雪,您还出去?”电梯工问道。
她轻声回答:“是的。”
“十一层。”他按了机钮。
电梯门在阿莉尔身后关上。
金属的铿锵声,似乎敲击在她的脊梁上,如同化学实验室所有的视线朝她集中而使她刻骨难忘一样。
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那部电梯,到眼前这部电梯,在两部电梯之间,时光不曾存在。
想到这里,心中又懊恼起来。
难道真有1113号的房间?
房门上都有房号。
1105,1107,1109,1111,预示着下一个也许就是1113。
房号似乎被霓虹灯照射着,忽闪忽闪地,果真是1113!
阿莉尔打开手提包,取出钥匙,略略转了一转。
难道真是这房门的钥匙么?
钥匙正适合。
门开了。
没有人讲话,没有人被惊扰,没有人在屋里行动。
房间里真没有人吧?
她把身子紧紧贴住门框,伸手在墙上摸索电灯开关,两脚没有踏进屋里一步。
一盏泛光灯亮了。
她走进去,关上房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她苦苦思索,想来想去,还是认定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房间。
可是,如果这间屋子不是她的,那么,1月2日至1月7日,她又睡在哪里?
她又怎会拿着钥匙来到这里?
她总不能天天呆在街上吧。
她登记过了吗?
从服务台女人的所作所为来看,她好象登记过了。
阿莉尔脱去潮湿的外套,把它放在椅子上,踢掉湿鞋,颓然倒在窗前的绿色靠背椅上。
她不认为这房间是自己的,但从服务台女人讲的意思来看,她也不认为这房间是属于别人的。
一时间,她只是瞪着大眼,茫然望着窗外,看着那罗马天主教男子中学和《费城晨报》社占用的旧房。
但总是坐在那里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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