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
李维寅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半截戒尺用石头打磨成现在这种细而长的形状。
亢龙书院选用碳纤维来制作戒尺,本就是为了最大程度制造打手心的痛感。
这种材质相对于寻常的木质、铁质戒尺,韧性有余而硬度不足,本就是不怎么容易被折断的类型。
但在残暴无道的教官面前,哪怕是特质的戒尺,一天下来也会打断好几十根。
他握住那枚手掌心大小的门锁,把两根碳纤维细条插进了锁孔,小心翼翼地搅动起来。
他从来没有过开锁的经验,但他知道锁头的原理,知道应该怎么操作。
尽管已经在心中演练了许多遍,真正到了撬锁的环节,李维寅还是屡遭挫折。
这种锁头机关原理并不复杂,但是锁芯笨重,不容易弹动,用力戳了几下,那碳纤维铁条都压弯了,仍然没能把锁打开。反倒是窸窸窣窣的开锁声惊醒了烦闷室里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小学生。
那小学生看见李维寅,虚弱地往这头爬。
“救救我……放我出去……我好饿……我想见妈妈……”
小学生饿了几天,没什么力气,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禁闭楼的构造空旷,就算是轻声说话,回音也能传得很远。
李维寅知道那巡逻的教官就在不远处,心底焦急,冲那小孩使了个眼色:
“嘘!”
那小孩已经意识模糊,哪里懂得李维寅的意思,一只手穿过铁栅栏,攥住李维寅的脚脖子,嘴里还在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念叨着:
“妈妈……我要妈妈……”
李维寅越发焦急,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慌乱,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暴躁的声音:
“吵死了!给我安静点!”
大步流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维寅心底一跳,没能把控住力度,随着一声脆响,一根插进锁孔的碳纤维条直接被折断了。
李维寅的瞳孔迅速收缩。
刚巡了小半圈,钱教官便听到禁闭楼里的叫声,他对这声音印象太深了,那个小屁孩这几天老是在半夜大哭,害得他精神不振,此时心情不佳,又听见小孩在哭,自然是暴躁得紧,也不再管巡逻的鸟事,径自匆匆往禁闭楼里走,穿过两个拐角,来到那间禁闭室前,打开手电筒,往里一照。
烦闷室里七八个新生都缩在角落里,那小孩把头埋在被窝,一声不吭。
教官烦闷地舒了口气,又握着门锁,用力扯了几下,确认栅栏门是紧锁着的,这才悻悻然离去了。
听见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禁闭楼里,一道身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李维寅满身大汗,一直手臂紧紧扣着方才哭泣的那小孩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鼻子,就这么一会儿,那小孩险些窒息昏迷过去。
李维寅稍稍怂了手,小孩用鼻子用力呼吸,发出呜呜声,眼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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