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
仅凭一道气息，便有毁天灭地之能！这一刻，无数人抬头，目露恐惧。
但秦命和慕青山二人，目光平淡。
“若是换做八百年前，这区区次级天道，我可一剑斩之。”
慕青山开口，语气有些唏嘘。
“呵，可惜不是八百年前了，今时今日的你我，不过剑皇。”
秦命淡淡一笑，随后，他转头看向慕青山，认真道：“老友，可与我并肩一战？”
慕青山闻言，爽朗一笑。
“八百年前未能和你同仇敌忾，今日，也该随了我的愿！”
嗡！话音落，剑鸣颤！二人齐齐举剑。
“杀！”
二人持剑，杀向苍穹！这一幕，颇为壮烈。
大有蚍蜉撼树之感。
但，却足有使人铭记。
二人的盖世风采，几乎成为一个时代的烙印，剑皇之威，吞吐风云，敢与天道试比高。
但……这等举动，落在高空中那道恢弘人影眼里，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区区剑皇，敢撼本座真身。”
“违逆天道，视为天道叛徒！”
“诛！”
天道真身开口，声音如鼓，亦如乾坤大道之音，充斥着无上威严。
而那天道真身一指点下。
刹那间，云乱天变，风雨呼啸，秦命二人，直接被一指点杀！虽不至死，却也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噗——噗——二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
脸色煞白。
这个时候，四面八方，群群寂静。
他们知道天道的恐怖，但也没想到，妖孽如秦命二人，却是连一招都抗不过。
今日二人，已成死局。
不过死局中的秦命二人，此刻却是相视一笑。
“果然还是不行。”
“只是可惜，你我好不容易重逢，却要死在这里。”
“所以说你是个扫把星，走到哪哪里都不安生。”
“屁。”
在天道威压之下，二人竟然闲谈起来，时不时的大笑出声。
此时，生死已经不再重要。
他们二人，前世互为忘年之交，成为挚友。
这一世，能够再度重逢，或许也是命中注定。
看着二人含笑交谈，四周沉默。
敬佩。
可惜。
各种情绪在众人心头交织。
但最后，只剩沉默。
但有的人，无法沉默。
“命儿！”
秦遗风怒吼一声，身形从高空之上急速涌下。
“徒儿！”
至尊剑堂的老头，也是面色严肃的朝下方涌来。
“不要！”
这个时候，秦命与慕青山二人都是惊呼一声。
因为天道真身，攻击已经杀来！那是一柄长矛！血色的长矛！散发着极为强大的气息，似可撕裂虚空，泯灭虚无。
他们二人死就死了，总不能临死之前，还连累别人吧？
但他们二人的惊呼并没有阻止秦遗风二人的下落。
看到这一幕，秦命缓缓闭上眼，眼眶通红。
“爹。”
“唉。”
一切想说的话，说不出口，最终，只留下一声轻叹。
长矛席卷而来，下一刻就要率先轰击在秦遗风的身上。
秦命直勾勾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有闭眼，他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但……就在他以为长矛即将贯穿秦遗风，血溅苍穹之时，那巨大的长矛，突然停住了！“嗯？”
秦命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看过之后，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
秦遗风来到秦命身旁，而秦命仍然看着秦遗风的身后。
在那血色长矛的必经之处，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人影。
不，那不是人影。
是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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