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付之一炬。
熊熊烈火燃起,热浪开始舔舐站得近的兵士,令他们不得不后退。
“杀!”
突然北面传来一阵喊杀声,随后传来哒哒不停的马蹄声。
鲍信眉头一皱,心道不好!
敌军烧了营寨和物资,并未离去!
鲍信当即抽出宝剑,大喝道:“迎敌!”
话音刚落,噼里啪啦呼噜哗啦各色嘈杂响起,两军短兵相接,骑兵相撞的闷响,兵器交击的金鸣,顿时撕破了静夜。
借着火光,鲍信看见率兵杀入的人,身披战甲,头戴红缨盔,单手举着一柄大刀,猛然砍下,竟将一名士兵连着脑袋胳膊都砍了下来,随后扬刀再砍,血浪翻飞,生生杀入己方阵中。
其身后的骑兵也如狼似虎的赶上,生怕落了下风。
“董卓麾下竟有如此悍将!”鲍信惊叹一声,指挥兵马应战。
然而今夜作战多番不利,又失了营寨与粮草,军心动摇,许多兵士已经萌生退意,战斗力自然大不如前。
其实不要说是兵士了,知道自己连翻扑空,中计,又被袭击,鲍信自己都军心动荡了。
然后双方一经交战,鲍信便知道自己还是过于乐观了,实际上,鲍信军败的十分干脆。
徐荣率军冲杀之势,远非鲍信军可挡,说是一触即溃,也不夸张。
鲍信无奈下令撤退,两军作战,便成了单方面追杀,而且逃跑之时,后方不时有箭矢射来,将人射落马下。
“都说羌人善射,果真如是!”鲍信暗骂一声,只能催促战马向东逃去。
而且他至今还以为,这是汜水关的主力杀出来了。
未跑出多远,鲍信便遇见了鲍韬。
“兄长!我中计矣,这些弓手,灭了火,不知去向了!”鲍韬道。
乌漆嘛黑的夜晚,加上古人多少有点夜盲,自然找不到人。
“快退!”鲍信也没时间解释更多,直言道。
“贼人休走!徐荣在此!”一声大喝传来。
鲍信一惊,回头一看,火把余光一下,虽未看清那人的脸,但那身装扮,正是上来便将一兵斩成两段的猛将。
“敌将杀来了,快退!”鲍信再道了声,便策马离去。
“兄长速走,我来挡之!”鲍韬冲着鲍信背影道了一声,紧了紧手中长枪,转身迎向兄长口中的猛将,嘴中高喊:“贼人竟然劫我营寨,看枪!”
徐荣见对方不逃反而迎了上来,自然不会客气,长刀一指,数名骑兵立马杀向鲍韬。
鲍韬舞动长枪,先将一人刺死,再用枪尾将一个撞下马,正此时,一道寒芒闪过,徐荣大刀趁势劈来,鲍韬连忙抬枪格挡。
“铿”的一声轻鸣,徐荣一刀落下,不仅将枪杆斩断,连带后面的鲍韬,也一刀劈中,一道血痕自额头向身上蔓延而下,鲜血渗出,很快没过了鲍韬那双惊恐的眸子。
鲍信玩命般的逃了一夜,也不知逃到哪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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