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手里的毛巾拿走，顺手就替她胡乱地擦起了头发，力气有点大，弄得程欢有些疼。但那个时候，她也只是咬咬唇，没敢怎么抱怨。就这样乖乖站着。
他高她许多，她差不多勉强能够到他肩膀，他身上总是萦绕着很清淡的味道，不知是不是烟草味。
头发被擦得半干不干，沈非墨才停了下来，”吴妈和我说。你这几次的考试成绩都很惨不忍睹。”
程欢有些心虚地不去看他，这其实也不能怪自己...
”我...”脸微微泛红，”写到最后一道题才发现...答题卡填串了...”
但好像要改的话，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也只能这样交了上去。这大概是比”我不会”、”我粗心大意”之类的更令人无语的答案了。
还好，沈非墨又不会古板严肃地批评教育她。
”填串了还能拿七十七分....平时认认真真做题只有五十几。不如下次考试直接往答题卡上踩几脚，折中一下，兴许你能保住及格的水平。”
听上去也太讽刺了。五十二分那次是因为题目真的很难....但事实上班上的学霸确实能拿将近满分的好成绩。
总之就是，程欢在学习方面可能真的不太行，这所学校的竞争太激烈了，愈发显得她的贫瘠落后。除了死记硬背死读书以外，没有什么很灵活的办法。
”我这是在夸你，所以用不着用那么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我。”
程欢扯了扯嘴角，那真的是在夸她吗？
”其、其实只要不说成绩，我还是有很多优点可以夸的。”
她挺直腰板，口吻严肃，一本正经到沈非墨觉得有点好笑。
”比如说？”
比如说...比如是什么呢....
程欢想了想，可悲地发现竟然连自己都挖掘不到自己的有点了，她的喉咙堵住了，还是沈非墨提了两个字，”卡奇。”
”嗯？”
”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你的眼光还算不错。是不是？”
程欢连连点了点头，是啊，卡奇真的很优秀，也很值得喜欢的。
”你也知道他吗？”
女生的眸子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在此以前，沈非墨当然不会知道一个娱乐圈的十八线，但因为那张强行扣帽子。说是和他相似的脸，他现在算是知道了。
沈非墨拿出一张照片，”这个？”
照片仿佛有些年代，但上面的人却明眸皓齿，巧笑嫣然，那张脸几乎都用不着什么修饰，干净清透纯天然，却仿佛蒙上了一层殷红的惊艳感。
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戴着一顶棒球帽，耳鬓露出细碎的黑发，他很随意地坐在地上，坐姿慵懒。双手撑着地板，面颊微侧，没有看镜头。很明显是被人偷拍的。
卡奇，是卡奇还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吧？
程欢眸子里的光亮又加大了几分，好像光圈一下子被调到了最大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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